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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教授北大

發布時間: 2021-01-28 03:14:22

Ⅰ 王烈教授在北京大學

於 洸

( 北京大學)

2009 年,北京大學地質學系將迎來它的 100 周年誕辰,在慶祝建系 100 周年之際,人們很自然地十分緬懷為地質學系的建設和發展作出重要貢獻的王烈教授。

王烈 ( 1887 ~1957) ,字霖之,浙江蕭山人,地質學家,地質教育家。1909 年京師大學堂 ( 北京大學前身) 創設地質學門,王烈是第一屆學生。1913 年 2 月畢業前不久,王烈赴德國留學。1914 年畢業後回國,先後任教於北京高等師范學校、農商部地質研究所。1919 年 8 月受聘任北京大學地質學系教授。此後,他從未離開過北大,從未離開過地質教育崗位,從事地質教育 40 多年,是在國內學習地質學並終身從事地質事業的第一人。1924 ~ 1927 年及 1928 ~ 1931 年,兩度擔任北京大學地質學系系主任。1929 ~ 1933 年間,先後任北大學院第二院 ( 理學院) 代理主任、北大學院總務長兼第二院主任,北京大學秘書長。王烈先生畢生從事地質事業,特別是地質教育事業,為北京大學地質學系的建設和發展,為我國地質科學人才的培養作出了重要貢獻。

王烈,字霖之,1887 年 11 月 10 日 ( 清光緒十三年九月二十三日) 出生於浙江省蕭山縣臨浦鎮。10 歲時到省城杭州讀書,聰慧勤奮。1906 年被選送到京師大學堂預備科學習,1909 年夏畢業。1909 年8 月3 日 ( 清宣統元年六月十八日) ,學部奏請京師大學堂畢業生給獎折,其中,預備科 80 分以上為最優等,共 8 人,王烈名列第三,畢業平均分數八十八分三厘四毫。京師大學堂於 1909 年開辦分科大學,格致科大學首批設立的有地質學門。它是我國高等學校中設立的第一個地質學系,是我國高等學校中培養地質人才的肇始。當時規定,格致科大學以預備科德文班學生升入,當年入地質學門的有王烈等 5 人,他們是地質學門的第一屆學生,也是我國大學中學習地質學的第一批學生。當時在地質學門任教的主要是德國地質學家梭爾格博士 ( Dr. F. Solgar) 。1912 年 5 月 3 日,國民政府批准教育部呈請,將京師大學堂改稱北京大學。該班學生於 1913 年 5 月畢業。畢業前不久,王烈考取公費留學,1913 年 2 月,王烈赴德國勿蘭堡大學繼續攻讀地質學。當時,德國正忙於准備與英、法、俄 「協約國」的戰爭,國內形勢緊張混亂,1914 年 8 月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王烈於畢業後就匆匆回國了。

回國後,王烈在北京高等師范學校 ( 北京師范大學前身) 博物部任教。農商部地質研究所於 1913 年 6 月成立,前兩年附設於北京大學,是我國自辦的一所三年制地質專科學校。北京大學地質學門第一屆學生、留學德國的王烈也在地質研究所講授構造地質學和德語,並兼任地質調查所工作。1916 年 7 月,地質研究所 22 人結業,其中獲畢業文憑的18 人,13 人入地質調查所工作。自此,我國的地質調查工作才真正開始起步,並為以後地質工作的發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礎。王烈為這批地質人才的培養也作出了貢獻。

地質研究所結束後,1917 年秋季,北京大學地質學門恢復招生,1919 年秋改稱地質學系。1919 年 8 月,王烈受聘任北京大學地質學系教授,直至 1937 年抗日戰爭爆發,一直在北大任教,先後擔任礦物學、礦物學實習、高等礦物實驗、地質學、岩石學及實習、高等岩石學及實習、地形測量及實習等課程的教學工作,往往同時上三四門課,每周多達15 學時以上,並專門安排出時間給學生答疑,還要指導學生野外實習。王烈所授的課程涉及許多不同學科,知識面廣,他的講課很受學生歡迎。1928 年還兼任北平大學第二工學院 ( 原北洋大學) 采礦冶金門地質學教授。

20 世紀 20 年代初期,我國中文地質文獻很少,德國地質學家李希霍芬著的幾大部《中國》( Das China) 是重要的參考文獻之一。但當時能閱讀德文的人很少,王烈不辭辛苦,用筆譯或口譯向學生傳授。1920 年 10 月,美籍德裔地質、古生物學家葛利普應聘任北京大學地質學系教授,講授古生物學、地史學等課程,他用英語和德語講課,初期由王烈口譯。葛利普教授為我國培養出一批著名的地質、古生物學家,人們都認為,王烈曾起過不少的協助作用。

1924 年 10 月至 1927 年 4 月及 1928 年 9 月至 1931 年 9 月,王烈兩度擔任北京大學地質學系系主任。在這段時間里,地質學系的師資隊伍有很大加強,何傑、溫宗禹、孫瑞林、王紹瀛、葛利普、李四光、朱家驊、孫雲鑄等教授都先後在系裡任教,特別是葛利普、李四光兩位教授 1920 年到系任教,對教學工作、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等方面都起了極大的推動作用。這一時期課程設置不斷改進,課程分必修科目與選修科目,普通科目與高等科目。從 1923 年秋季學期開始,三、四年級分礦物岩石學門、經濟地質學門、古生物學門三個學門,供學生選習。教師們傾心教學; 教學內容豐富,注意培養學生獨立思考的能力; 培養青年既嚴格要求,又熱情關心。重視野外實習。科學研究工作有很大進展。王烈對此作出重要貢獻。

王烈對青年人的成長是很關心的。1920 年 9 月,地質學系二年級學生楊鍾健等發起成立地質研究會,其宗旨是 「本共同研究的精神,增進求真理的興趣,而從事於研究地質學」。10 月 10 日舉行成立大會時,王烈因事未能參加。但他與其他教授都積極支持該會的活動。1920 年 11 月 28 日,研究會舉行講演會,王烈發表了 「中國之支那海侵時代及昆侖海侵時代」的講演,他從地質歷史、海陸變遷講起,並運用圖、表,著重介紹了中國地區寒武紀、奧陶紀的 「支那海侵」和志留紀、泥盆紀的 「昆侖海侵」的分布特徵,並講述了古地理、海陸變遷的研究方法,對學生很有啟發。這次講演的記錄稿刊登在《國立北京大學地質研究會年刊》第一期 ( 1921 年 10 月 10 日出版) 上。地質研究會《簡章》規定會務有四項,即: 敦請學者講演,實地調查,發刊雜志,編譯圖書。1920 年12 月 12 日,研究會召開茶話會,敦請老師參加,徵求學會如何開展活動的意見。翁文灝、葛利普、何傑、王烈等教授與會,並發表了意見。王烈對研究的方針提出建議,他說: 「( 一) 注意理論,不急於速求應用; ( 二) 科學上新說可以把舊說代替,故不必存絕對的觀念; ( 三) 應該用科學的方法把當時尚凌亂的中國地質調查報告加以整理」,「至於實地調查,可利用暑期假回家時去做。現在就能辦到的先辦。」地質研究會要按上述四項內容開展活動是有不少困難的,其中之一就是經費。王烈在茶話會上說: 「可以先向地質系的教員呈請捐助,也可以像葛利普教授所說的那樣,向國外人募集。」會後,系主任何傑教授發起地質學系教員捐助,至 1921 年初即募得 125 元,支援了研究會的活動。

王烈從多方面支持地質研究會的活動,並對他們做出的成績加以鼓勵。《國立北京大學地質研究會會刊》第三期 1928 年 7 月出版,王烈寫了 「卷頭語」,從礦業、工業、農業、水利、災害、商業、軍事等方面論述了 「近代地質學之關於近代文明者至深且巨」,但 「吾國人每以此為理論科學而漠然視之」, 「吾校地質系同人組織之地質研究會,歷有年所,年出會刊,將平日調查研究之所得貢獻於世,藉以喚起國人之注意,本屆循往例而刊行,其意仍猶是也。」1929 年 11 月 26 日,地質研究會全體會員大會議決改名為 「北京大學地質學會」。《國立北京大學地質學會會刊》第五期於 1931 年 4 月出版,王烈又寫了「卷頭語」,指出 「比年以來,吾國人士常自憾出版品的寥落,而尤疚心於科學論著之罕覯。今吾校地質學會會刊又將付梓矣,斯刊梓行後,其貢獻於學術界者或至微渺,而足供今中國人及肄習斯學者觀摩之資,則彰彰明甚。循是焉,而益求深詣,其前程固未可量也。」

王烈在主要從事教學工作的同時,還從事地質調查和科研工作。王烈回國時,我國地質工作還處於籌備草創時期,他所著 《河北省懷來縣八寶山煤田地質報告》,是我國早期的地質報告之一。1920 年 10 月 16 日晚,甘肅東部海原、固原 ( 今屬寧夏回族自治區)一帶發生里氏 8. 5 級大地震,災害嚴重,死亡 20 多萬人,房屋、牲畜、農田等損失不計其數。1921 年 2 月 15 日,教育部訓令北京大學教授王烈、測量助教楊鐸會同內務、農商兩部派員,前往陝甘地震災區調查。這是民國以來組織的第一次地震調查。王烈與翁文灝、謝家榮等 6 人於 1921 年 4 月 15 日出發,乘京綏車至綏遠,由綏遠取道寧夏至皋蘭,繼經固原、平涼、天水至蘭州,震災之重要地點都進行了調查。此行目的,尤注意於科學之研究,除調查震災狀況,勘察山崩、地裂等現象外,更注意地質之考察,以便了解此次震波之起源及與地殼之關系。此次地震甘肅海原、固原等地災情最為嚴重,其次為陝西西部與甘肅交界處,此外,山西、河南、直隸 ( 今河北) 、山東、湖北、安徽等省皆覺有震,但未成災。這次調查歷時近 4 個月,嗣後,謝家榮留該地繼續調查。這次調查後,翁文灝、謝家榮均發表了有關論文,謝先生在文中還寫道 「余師翁詠霓 ( 翁文灝) 、王君霖之 ( 王烈) 皆為赴甘之委員,同行時,對於調查材料,互相討論,獲教之處甚多。」此次調查後,王烈又向南至甘肅省南部之武都、陝西省南部之漢中等地調查。他在漢中的葯鋪中購得石燕貝化石,回京後請葛利普教授研究,經追索查明,該化石原產於廣西 ( 在湖南也有很多同類者) 。後來葛利普發表了 《中國古生物志》專著之一 《中國泥盆紀腕足類化石》,其中定了一個新種,命名為 「王烈石燕」,以示對王烈的敬仰。

王烈積極參加地質科學的學術交流活動。王烈是中國地質學會 26 名創立會員之一。1922 年 1 月 27 日,26 位地質學界人士應邀在北京地質調查所新建圖書館的會議室開會,逐條討論了學會章程草案。會議主席丁文江提議由 5 人組成籌備委員會,負責推舉學會職員候選人,章鴻釗任主席,王烈是籌委會委員之一 ( 另三人是翁文灝、李四光、葛利普) 。2 月 3 日召開會員大會,通過了章程,選舉了職員,宣布中國地質學會正式成立。王烈當選為首屆評議員 ( 相當於以後的理事會理事) 。

1922 ~ 1924 年,王烈連任了三屆評論員。1925 年 1 月 3 ~ 5 日,中國地質學會在北京舉行第三屆年會,1 月 4 日在北京大學二院大禮堂舉行大會,大會由王烈主持,會長翁文灝發表演說,題為 「理論的地質學與實用的地質學」。葛利普作學術報告,題為 「Misun-derstood Factors of Organic Evolution」。以後,王烈又當選為中國地質學會第五屆 ( 1926 ~1927 年度) 和第七屆 ( 1929 年度) 評議會副會長。

20 世紀二三十年代,王烈還參加了北京大學的一些管理工作。1924 年即擔任學校庶務委員會委員。1928 年 9 月 21 日,南京國民政府決定設立北平大學區,將北京大學等北平九所國立高等學校及天津、河北的國立高等學校合組為北平大學。這一決定遭到北大師生的強烈反對,要求恢復北京大學。1929 年 1 月,南京政府教育部作出讓步,確定學校名稱為北平大學北大學院,包括第一院 ( 文學院) 、第二院 ( 理學院) 、第三院 ( 社會科學院) 。對外仍譯用國立北京大學 ( The Peking National University) 。北大被迫停課九個多月之後,於 1929 年 3 月 11 日重新開學。1929 年 1 月 22 日,王烈任北大學院第二院代理主任。3 月 11 日,王烈任北大學院總務長兼第二院主任。3 月 17 日北大學院舉行評議會評議員選舉,王烈等 7 人當選為評議員。4 月 13 日還被聘任為財務委員會委員長,聘任校舍委員會委員和自然科學季刊委員會委員,研究所自然科學門委員。8 月 3 日,王烈致函北大學院陳大齊院長,請辭總務長及二院主任,陳院長請王烈打消辭意,職務照舊擔任至北大學院結束。8 月 8 日,王烈致函陳院長,表示暫不辭職,共任時限。

1929 年 7 月 1 日,北平大學區停止試行。8 月 6 日,國民政府決定,北平大學北大學院脫離北平大學,正式恢復國立北京大學名稱。8 月 8 日,北大學生會致電教育部,請頒令任蔡元培校長,並函陳大齊暫行繼續維持校務。8 月 23 日,北大全體教職員工緻電蔡元培先生: 北大幸得恢復,校長一席非先生莫屬,務乞北返主持,以慰眾望。並推舉王烈、劉復兩位先生赴滬敦請。王烈、劉復及學生會代表隨即赴滬敬勸蔡元培先生返校。蔡先生表示: 「深感諸先生維護北大,愛重鄙人之盛情。」9 月 16 日,國民政府任命蔡元培為北京大學校長。在蔡未到任以前,以陳大齊代理。

1929 年 10 月,王烈任北京大學評議會評議員 ( 共 13 人) ,校舍委員會委員長,財務、聘任、庶務、學生事業委員會委員。1930 年 9 月,北京大學取消原來的評議會,改設校務會議,決定學校的方針大政。1931 年9 月至1937 年9 月,王烈都是校務會議會員。1931 年 7 月至 1933 年 12 月,王烈任北京大學秘書長。此外,1931 ~ 1937 年還任圖書、儀器委員會委員,1931 ~1933 年任財務委員會委員,1932 ~1933 年任學生事業委員會委員。王烈在上述職務崗位上,為北京大學的建設和發展貢獻了力量。

在 《國立北京大學同學錄》( 1930) 中,王烈書寫了前言,對同學們提出希望。他寫道: 「在我國這種風雨飄搖的教育狀況之下,諸君居然完成了大學教育,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回憶這六年中,我校經過了多少困難,才得到今日這樣的地位。現在諸君畢業了。我一方面很榮幸地來慶賀你們; 一方面還希望諸君在學業上,本著精益求精的宗旨,去繼續研究,在服務上,本著我校飽受困苦的經驗,百折不回的精神,去繼續為社會為國家奮斗,發揚北大的光榮於全國。諸君前途無量,願各好自為之。」

王烈曾幾次請辭秘書長職務。1931 年 12 月 18 日,王烈致函蔣夢麟校長,寫道: 「烈素耽教學,不習庶事,前承畀以秘書長重任,屢次請辭,迄未獲許,荏苒數月,貽誤實多。近以同學赴京示威,承校務會議推舉,南下照料,舟車勞頓,舊症復發,實難再膺繁劇,務懇辭去秘書長職務,俾資休養,無任感荷。」12 月 24 日,校務會議議決: 在蔣校長未回校以前,仍請王秘書長照常繼續職務。王烈顧全大局,繼續履行職務,直至 1933年 12 月 6 日新任秘書長到任。

1937 年 7 月 7 日,日本帝國主義製造了盧溝橋事變,發動了全面侵華戰爭,中國人民抗日民族解放戰爭從此開始。7 月 29 日北平失守,7 月 30 日日軍佔領天津。北平、天津淪陷後,國民政府命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南開大學南遷湖南長沙,合組為國立長沙臨時大學。1938 年初又遷往雲南昆明,4 月,更名為國立西南聯合大學。

王烈一生熱心教育工作,無論在軍閥混戰時期,或在抗日戰爭時期,他都堅持教育崗位。日本帝國主義佔領北平後,年逾半百的王烈,在國難當頭的危急時刻,不顧體衰,離別家庭,長途跋涉,顛沛流離,先至長沙,後到昆明,繼續為培養地質青年而努力。這種崇高的民族氣節,感動了不少滯留在淪陷區的教育界知識分子,他們以王烈等人的愛國情懷為榜樣,相繼走向大後方。

王烈任長沙臨時大學、西南聯合大學地質地理氣象學系教授,一直講授礦物學、光性礦物學,也教過岩石學和測量學。他是我國最老一輩的礦物、地質學家之一,在地質地理氣象學系教授中也是年紀最長的一位。學生們對他上課時的情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教學經驗豐富,講課時不看講稿,常把老花鏡推到額頭上,許多數字都能背到小數點後第三四位。他作風嚴謹,往往講完一個段落,就摸出懷表來看看,下課鈴聲響起,他的講課也就告一段落了。當學生們拿著礦物、岩石標本問他時,他便拿起放大鏡,或用簡單的測試方法測試標本,很快就解答清楚了學生的問題。他指導學生鑒定岩石薄片時,在偏光鏡下轉幾下,就能准確定出礦物名稱。大家公認他是礦物學、岩石學方面實踐經驗相當豐富的老權威。在西南聯大期間,他還積極參與各種學術活動,他曾應邀為全系師生作 「中國地質教育史」的報告。

1945 年 8 月,抗日戰爭勝利。1946 年夏,北京大學復員北平。王烈不辭遠途勞累,首先由昆明回到北平,籌備北京大學地質學系的復員工作,他雖年近花甲,但仍精神飽滿地為復員工作的大小事務操勞。1946 年 10 月開學後,他仍擔任普通地質學和普通礦物學的教學工作。1948 年秋,國民政府實行所謂 「幣制改革」,王烈因此精神受到強烈刺激,健康狀況嚴重惡化。

1950 年以後,先生年老多病,不堪教書之勞,退休在家,但仍然關心教育工作。先生平時忙於教學和行政工作,著述不多,退休後體病力衰,但病情稍愈、精神好轉時,即潛心從事礦物學、岩石學書籍的譯著工作,為地質科學事業發揮余熱,幾年中完成數卷。惜這是病中所作,精神不夠貫注,出版問世尚需加工,但書未完成,先生即仙逝了。

王烈晚年所患疾病主要在神經系統方面,時輕時重。1956 年底病情轉劇,入北京協和醫院治療,於 1957 年 2 月 2 日與世長辭,終年 70 歲。

先生故後,移靈於東城賢良寺。1957 年 2 月 10 日,北京大學校長馬寅初教授、北京礦業學院副院長何傑教授 ( 王烈的老友,北京大學地質學系第一任系主任) 主持了王烈的公祭大會,王烈的同事、學生和親友參加了公祭大會,正在舉行的中國地質學會第二屆全國會員代表大會的部分代表、學會理事和會員也參加了公祭大會。王烈先生的遺體安葬於北京西郊萬安公墓。

王烈教授在地質教育戰線辛勤耕耘了 40 幾個春秋,在北京大學、北京大學地質學系工作了 30 多年,為北京大學、北京大學地質學系的建設和發展貢獻力量,培養了一批又一批地質科學人才。他為我國地質事業,特別是地質教育事業所作的貢獻,功不可沒,他執著的工作精神,永遠值得北大和地質學界的晚輩們學習和弘揚。

參 考 文 獻

[1] 高振西 . 王烈 ( 霖之) 先生小傳 . 地質論評,1957,17 ( 2) : 204 ~206

[2] 潘雲唐 . 載中國科學技術協會編,王烈,中國科學技術專家傳略 . 理學編地學卷 2. 北京: 中國科學技術出版社,2001,1 ~ 5

[3] 於洸,王烈 . 中國地質 1992 ( 7) 「地學人物」,中華人民共和國地質礦產部主辦 . 北京: 地質出版社,1992,33

[4] 王學珍等 . 北京大學史料第二卷 ( 1912 ~1937) . 北京: 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

[5] 王學珍等 . 北京大學紀事 ( 1898 ~1997) . 北京: 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第二版

Ⅱ 北大教授十二句名言


1
北大老師送給學生的10句話
第一句話:

結交兩個朋友:一個是運動場,一個是圖書館。到運動場鍛煉身體,強健體魄;到圖書館博覽群書不斷地「充電」、「放電」、「蓄電」。 第二句話:

培養兩種「功夫」:一種是本分,一種是本事。做人需本分,做事靠本事。「兩本」起家靠得住。 第三句話:
樂於吃「兩樣東西」:一個是吃虧,一個是吃苦。做人不怕吃虧,做事不怕吃苦。吃虧是福,吃苦也是福。 第四句話:
具備「兩種力量」:一種是思想的力量,一種是利劍的力量。思想的力量往往戰勝利劍的力量。這是拿破崙的名言。一個人的思想走多遠,它就有可能走多遠。當然,利劍即能力也很重要。 第五句話:
追求兩個一致:一個是興趣與事業一致,一個是愛情與婚姻一致。興趣與事業一致,就能使你的潛力最大限度地得以發揮;恩格斯說,婚姻要以愛情為基礎,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也不會是牢固的婚姻。 第六句話:
插上兩個「翅膀」:一個叫理想,一個叫毅力。如果一個人有了這兩個「翅膀」,他就能飛得高,飛得遠。 第七句話:
構建兩個「支柱」:一個是科學,一個是人文。這是大科學家錢學森反復強調的。一個大寫的「人」,必須有科學和人文這兩個支柱來支撐。 第八句話:
配備倆個「保健醫生」:一個叫運動,一個是樂觀。運動使你身體健康,樂觀使你心理健康。 第九句話:
記住兩個「秘訣」:一個是健康的秘訣在早上,一個是成功的秘訣在晚上。黎明即起,鍛煉身體,強健體魄,爭取健康地工作五十年。必要時晚上還要加班加點,用來讀書、思考、寫作。大科學家愛因斯坦說過:人的差異產生於業余時間。業余時間能成就一個人,也能毀滅一個人。 第十句話:
追求兩個「極致」:一個是把自己的潛力發揮到極致,一個
是把自己的健康壽命延長到極致。

Ⅲ 北京大學刑法學哪幾位教授最牛

雖然不太了解哪位教授最牛,但建議你可以到北大的網頁,查詢師資介紹,先找到刑法學的老師有哪些,然後到網路查詢姓名,看看他們的情況對比一下,應該就會得出一些結論的

Ⅳ 羅新的北京大學教授

羅新,男,1963年生,現任中國古代史研究中心教授。 1981年-1985年就讀於北京大學中文系,獲文學學士學位
1989年-1992年就讀於北京大學歷史系,獲歷史學碩士學位
1992年-1995年就讀於北京大學歷史系,獲歷史學博士學位。博士論文:《十六國時期中國北方的民族形勢與社會整合》。 1979-1981年,在湖北襄陽地區中學(今襄樊市四中)讀高中;
1981-1985年,在北京大學中文系文學專業讀本科,獲學士學位;
1985-1986年,在武漢工學院(今武漢科技大學)任教;
1986-1989年,在湖北省地方誌辦公室工作;
1989-1992年,在北京大學歷史系讀研究生,獲碩士學位;
1992-1995年,在北京大學歷史系讀研究生,獲博士學位;
1995年-- 在北京大學中古史中心工作 1 《青徐豪族與宋齊政治》,《原學》,第一輯,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1994年2月。
2 《北大館藏<給事君夫人韓氏墓誌>辨偽》,《文獻》,1996年第1期,1996年1月。
3 《從依傍漢室到自立門戶---劉氏漢趙歷史的兩個階段》,《原學》,第五輯,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1996年7月。
4 《從蕭曹為相看所謂漢承秦制》,《北京大學學報》,1996年第5期,1996年10月。
5 《五燕政權下的華北士族》,《國學研究》, 第四卷,北京大學出版社,1997年8月。
6 《十六國北朝時期的樂浪王氏》,《韓國學論文集》,新華出版社,1997年9月。
7 《枋頭、灄頭兩集團的凝成與前秦、後秦的建立》,《原學》,第六輯,1998年5月。
8 《墨山國之路》,《國學研究》,第五卷,北京大學出版社,1998年5月。
9 《陳敏「七弟頑冗」考》,《中國史研究》,1998年第2期,1998年5月。
10 《關注高聳天外的昆侖山——評新譯〈西域考古圖記〉》(書評),《光明日報》,1999年5月21日。
11 《長沙走馬樓簡牘整理的新收獲》,《文物》,1999年第5期。(與王素、宋少華合寫)
12 《走馬樓吳簡整理工作的新進展》,《北大史學》,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年10月。
13 《吐谷渾與昆侖玉》,《中國史研究》,2001年第1期,2001年2月。
14 《吳簡中的「督軍糧都尉」簡》,《歷史研究》2001年第3期。
15 《元散曲所見祆教資料》,《中國史研究》2001年第3期。
16 《跋北齊可朱渾孝裕墓誌》,《北大史學》第8輯,北大出版社,2001年。
17 《走馬樓吳簡中建安紀年簡問題》,《文物》2002年第10期。
18 《踏訪東巡碑》,《文史知識》,2002年第6期。
19 《五回道》,《文史知識》,2002年第7期。
20 《仇池行》,《文史知識》,2002年第11期。
21 《北朝墓誌叢札(一)》,《北大史學》第9輯,北大出版社,2003年。
22 《說〈文館詞林〉魏收〈征南將軍和安碑銘〉》,《中國史研究》2004年第1期。
23 《話說飛狐道》,《文史知識》,2004年第4期。
24 《監池司馬簡及相關問題》,《吳簡研究》第一輯,崇文書局,2004年7月。
25 《吳簡所見之督郵制度》;《吳簡研究》第一輯,崇文書局,2004年7月。
26 《新見北齊豐洛墓誌考釋》,《北朝史研究》,商務印書館,2004年7月。
27 《十六國北朝的五德歷運問題》,《中國史研究》2004年第3期,。
28 《北魏直勤考》,《歷史研究》2004年第5期。
29 《從可汗號到皇帝尊號》,《唐研究》第十卷,北京大學出版社,2004年12月。
30 《走訪突厥三大碑》,《文史知識》2005年第1期。
31 《陳留公主》,《讀書》2005年第2期。
32 《可汗號研究》,《中國社會科學》2005年第2期。
33 《回鶻牙帳城掠影》,《文史知識》2005年第5期。
34 《應重視草原社會及其歷史的連續性和統一性》,《中國民族報》2005年7月29日第7版。35 《跋北魏太武帝東巡碑》,《北大史學》第11輯,2005年8月。
36 《契丹古城青草長》,《文史知識》2005年第10期。
37 《跋北魏鄭平城妻李暉儀墓誌》,《中國歷史文物》2005年第6期。
38 《北魏孝文帝吊比干碑的立碑時間》,《文史》2005年第4期。
39 《吳簡中的「作部工師」問題》,長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編《長沙三國吳簡暨百年來簡帛發現與研究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中華書局,2005年12月。
40 《北齊韓長鸞之家世》,《北京大學學報》2006年第1期。
41 《匈奴單於號研究》,《中國史研究》2006年第2期。
42 《閑說呂無黨》,《書城》2006年第1期。
43 《北魏太武帝的鮮卑本名》,《民族研究》2006年第4期。
44 《再說暾欲谷其人》,《文史》2006年第3期。
45 《也說吳平斛》,《吳簡研究》第二輯,崇文書局,2006年9月。
46 《另一個敕勒川》,《歷史學家茶座》第5輯(2006)。
47 《論拓跋鮮卑之得名》,《歷史研究》2006年第6期。
48 《匈奴:故事還是歷史》,《中國國家地理雜志》2006年第12期。
49 《虞弘墓誌所見的柔然官制》,《北大史學》第12輯(2007年1月),50-7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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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雪中的游思》,《歷史學家茶座》第7輯(2007年第1期),88-9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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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試論曹操的爵制改革》,《文史》2007年第3期,51-6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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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橫絕大漠心飛揚》,《歷史學家茶座》2008年第2輯,山東人民出版社,2008年5月,第138-1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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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沙走馬樓三國吳簡·竹簡》【叄】,文物出版社,2007年10月。(與王素合作) 鈴木宏節《暾欲谷碑文研究史概論》,《中國史研究動態》2006年第1期。
主持選、譯《丹尼斯·塞諾內亞研究文選》,中華書局,2006年10月。 我年輕時,某個趕寫博士論文的冬夜,在FM97.4里聽了朱哲琴的《黃孩子》,那種空曠蕭索的孤獨感和無望感,恰好匹配了我寫不下去卻不得不寫的絕境。「在白人的大街上,有許多藍色目光。……在黃人的家庭里,有許多黑色目光。」歌詞把白人藍眼與黃人黑眼相比對,傾訴東方在西方面前的失落。歌里唱道, 「在那個時候,在那個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是個黃孩子。」和唱歌時的朱哲琴一樣,我聽歌的時候,已經知道了自己是「黃種人」。那首唱遍中國的《龍的傳人》里就有一句「黑眼睛黑頭發黃皮膚,永永遠遠是龍的傳人」。我們被教育去認知並認同自己的黃種人屬性,被教育承認自己的皮膚是黃色的,盡管肉眼看我們的皮膚一點也不黃,除非是生了某種特殊的病。
這許多年間,如同周伯通努力忘記《九陰真經》那樣,我們逐漸把一團又一團的教育漿糊從腦子里清除出去。種族思維邏輯下的眾多概念已經不再流行了,我們知道了人種分類是偽科學,也明白了人類體質特徵的差異其實是幾萬年來生存於地球不同環境所發生的適應性變化而已。在西方學術著作與公眾媒體上已很難找到「蒙古人種」、「黃色人種」這樣對東亞的標簽了。不幸的是,這些標簽及其代表的種族思維在兩百多年來種族思維的受害地區如中國,卻還遠遠沒有成為陳跡。即使在中國近年所出的考古報告中,我們依然很容易讀到骨骼分析的專章,其中常常有人種方面的數據與推測,特別是邊疆古代人骨的種族分析,諸如有多少屬於歐羅巴人種,有多少屬於蒙古人種,等等。等而下之的,還有對古代族群骨骼的細致分類,全然不顧古代族群的根本屬性其實是政治單元而不是血緣集合。毫無疑問,對於種族思維的反思和批判,仍然是我們常識教育中的空白點。
在這個意義上,我們現在恰好有了一部反思種族思維的上佳教材,這就是奇邁可(Michael Keevak)的新著《成為黃種人:種族思維簡史》(Becoming Yellow: A Short History of Racial Thinking)。此書著力於再現西方社會對東亞人群進行描述和理解的觀念史變遷,考察了「黃種人」觀念的起源,人種分類理論中「黃色蒙古人種」在西方科學界的定型,以及這一學說如何傳播至東方並為東方社會廣泛接受的知識過程,是一部有關種族思維有趣卻沉重的社會文化史。
不難理解的是,「黃色人種」的本意是指皮膚為黃色的人種。可是,奇邁可此書一個令人吃驚的發現卻是,把東亞人的膚色歸類為黃色,並非經驗觀察的結果,而完全是一種近代科學的新發明。十八世紀中期之前的各類西人旅行報告中,對東亞人(主要是中國人和日本人)膚色的描述多是白皙、略暗的白色、橄欖色等,絕少認為東亞人在膚色上與歐洲人迥然有別。包括旅行家、商人和傳教士在內的觀察者注意到,東亞不同地區的人群體質特徵有相當程度的差異,比如中國南方人和北方人比起來膚色要暗一些,但這種差別與歐洲各國間的差異一樣,只是深淺之別。這才是經驗觀察的記錄。那時常常被西方觀察者歸類為「黃皮膚」的,恰恰是在十九世紀被納入「白人」范圍的印度人。
色彩不單單是對物理現象的客觀描述,還帶著各文化傳統所賦予的價值與情感。籠統地說(當然只是就奇邁可所要論述的方向而言),西方傳統中白色代表著神聖、純潔、智慧和高貴,黑色象徵著邪惡、污賤、死亡和野蠻,黃色則意味著不潔、低俗、病態與恐怖。當以中國為代表的東亞被認為與西方一樣是文明社會的時候,西方旅行者看東方人的膚色是白的,一點也不黃。但隨著西歐工業革命的發展,古老的東方社會越來越顯得落後、停滯與衰退,東方人的膚色也就慢慢失去了被描述為白色的資格。奇邁可調查了這種轉變,他注意到越來越多的觀察者稱東亞人的膚色近似白色但並不是白色,到底是什麼顏色呢?棕色、橄欖色、灰白色、鉛色,等等,總之再也不是白色了。不過,幾乎還沒有人以單純的黃來描述東亞人的膚色,因為黃色的確並不是一個可以在東亞用肉眼憑經驗觀察到的膚色。白色被歐洲人壟斷之後,如何描述東亞人,似乎在相當長時間和相當廣的范圍內,難以達成一致。這個問題的解決,要等歐洲中心主義繼續成長,超越經驗觀察,由近代動植物分類學、人類學和進化論主導,才最終實現了東亞人膚色由白向黃的歷史性跳躍。
十八世紀中期開始的人種分類標志著近代自然科學中的種族思維取代了古典的經驗描述,自然體系中的人類在科學上得以分門別類。人種分類學史上第一個重要的學者是瑞典植物學家林奈(Carl Linnaeus, 1707-1778),他在1735年出版的《自然體系》中把人類分為四種,其中歐羅巴白種人、美洲印第安紅種人和非洲黑種人都是那時已廣為西方社會所熟悉的說法,只有亞洲人的膚色他用了一個並不明確的拉丁詞fuscus,通常可以理解為深色或棕色。在1740年的德文譯本中,這個詞被譯為德語的gelblich「微黃」。奇邁可認為,這是亞洲人種的膚色從各種可選擇的顏色最終走向「黃色」的重要一步。而更重要的一步是由林奈本人邁出的。他在1758-1759年出版該書第十版時,把亞洲人的顏色由fuscus改為luris,而這個詞可以譯為黃、淡黃、蠟黃、蒼白、死一般的顏色,等等。奇邁可強調,林奈並非簡單地要在白與黑兩極之間尋找一個合適的過渡色,他其實是在找一個暗示病態和不健康的詞來指稱亞洲人,因為林奈說過,植物呈現luris顏色就意味著悲傷和可疑。
十八世紀後期,所謂的科學種族論(Scientific Racism)里程碑性的發展來自於人類學家布魯門巴哈(Johann F. Blumenbach, 1752-1840)。這位號稱體質人類學之父的德國科學家不滿意林奈等人以大洲為單位和以膚色為標准區分人種的做法,轉而採用體質特徵特別是頭骨形態分析的方法把人類分為五個種群,分別命名為高加索人種、衣索比亞人種、美洲人種、馬來人種和蒙古人種。他發明的人種名稱中,高加索人種和蒙古人種這兩個詞都具有不可思議的、巨大的生命力,即使在種族思維正在被拋棄的今天,它們仍頑強地頻頻出現在各種科學與通俗文字里。盡管布魯門巴哈認為膚色的分類不精確易混淆,而且他自己只專注於頭骨分析,但他還是把流行的膚色分類與他的頭骨分類相結合,從而出現了白色高加索人種、黑色衣索比亞人種、紅色美洲人種、黑褐色馬來人種和黃色蒙古人種的五大人種分類法。在奇邁可看來,正是由於蒙古名稱為學界所廣泛接受,與該人種相聯系的黃色也就穩定下來,一枝獨秀,成為所有各備選顏色中最終的勝出者。從此,東亞人種就具有了蒙古體質與黃色皮膚的雙重標簽。
1795年是科學種族論的一個重要年份,這一年布魯門巴哈創造了「蒙古人種」和「高加索人種」等全新概念。之後的數十年間,盡管仍有人對如何更好地描述東方人的膚色存有爭議,東亞人的「蒙古人種」屬性則已普遍視為定論。布魯門巴哈為什麼採用蒙古來命名東亞人種呢?奇邁可分析,這並不是一個隨意的、方便的選擇,也不是因為蒙古人頭骨最典型最具代表性(據說這是以高加索命名白種人的理由),而是因為蒙古人是歷史上最令西方驚恐的東方人,這個名稱足以喚起西方對於阿提拉、成吉思汗和帖木兒的歷史記憶。布魯門巴哈反復提示蒙古與韃靼的區別,他把韃靼之名給予突厥人,認為包括韃靼在內的中亞以及中東、南亞和北非人,和歐洲人一樣都屬於高加索人種,蒙古人種則專指東亞人。
布魯門巴哈創立的體質人類學立即把人種研究當作該學科的全部內容,迅速把科學種族論推向極致。處在白人與黑人之間的紅種人、黑褐色人種和黃色人種,如同處在黑夜與白天之間、文明與野蠻之間、完美與惡賤之間的過渡。人種之間的體質差異,不僅僅是生理性差異,還反映了道德與智力的差異。解剖學所證實的高加索人種較大的腦容量決定了白種人的智力優越於其他人種,而且淺膚色和高眉骨也與他們最高的道德水平有因果關系;蒙古人種特有的淺黃膚色和內眥贅皮,與他們生性中的狡黠陰暗、僵化死板有直接的相關性;而衣索比亞人種的深膚色、低眉骨與厚嘴唇,則表明他們仍然接近於猿類。既然人的道德與智力差異取決於生理差異,那麼,不僅人種之間,而且各人種的亞種之間的差異,也會指向血統的優劣之別,比如日耳曼人就比其他白人要優越得多,而對白人純潔性和高貴性威脅最大的是白人中的猶太人和吉卜賽人。這就進一步推動科學種族論走上更荒謬、也更邪惡的不歸路。
奇邁可的注意力集中在膚色上,特別是所謂蒙古人種的膚色上。他用了很大篇幅描述體質人類學家以科學研究的嚴謹和細致,百折不撓地投身於測定膚色的科學事業,他們設計各種方法,發明各種儀器,積累和分析有色人種特別是蒙古人種的膚色屬性的詳實數據。他們在進行這項工作之初,早已深信蒙古人種的黃皮膚是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如果肉眼難以看到,那是因為黃色隱藏在表象之下,只有科學測量、科學實驗和科學計算才能還原黃色的真相。依據進化論理論,在人類進化的兩極之間,即完美階段高加索人與原始階段非洲黑人之間,黃皮膚的蒙古人種代表了進化過程的一個中間階段,這可以解釋為什麼東亞雖然有過較高級的古代文明,到一定時候卻停滯僵化,以致遠遠落後於西方。有些東亞人看上去不僅不黃,而且似乎比許多歐洲人更為白皙,那也一定是因為東亞歷史上有過歐洲血統的混入。
奇邁可專辟一章講種族思維在醫學中的發展,圍繞三個以蒙古命名的病症來說明十九世紀科學種族論的深刻影響。第一個是「蒙古眼褶」。按照人種分類的生理學描述,蒙古人種眼睛細長且小,有明顯內眥贅皮(又稱蒙古褶),眼角上眼皮覆蓋下眼皮。醫生發現部分歐洲人兒童期也會出現眼內眥贅皮,在進化論的視野下,這種現象恰恰成為白種人進化程度高於黃種人的證據。第二個以蒙古命名的病症是「蒙古斑」,這種骶部色素斑本是一種良性的先天胎記,普遍出現在世界各人群中,但因非洲人皮膚色素較深、歐洲人皮膚色素較淺,均不易察覺,故於東亞人群中最為常見,最初被認為僅見於東亞,因而被西方醫學界命名為「蒙古斑」。一種科學解釋把這種胎記看成人類進化中脫落了的尾巴的遺痕,而這種遺痕不見於白人,同樣說明白人的進化程度是最高的。對於部分歐洲嬰兒中也存在的這類胎記,有些學者解釋與中世紀蒙古人的入侵有關,這種解釋又被用來佐證人類混種的危害。第三個就是十九世紀後期英國醫生John L. Down發現並命名的「蒙古人病」。這種現已改以發現者姓氏命名的「唐氏綜合征」,是染色體變異造成的遺傳性智障疾病,最初只在歐洲人中發現,因為患者面容都很相像,臉部較寬,眼睛小而上挑,與人們理解中的蒙古人種的面部特徵頗為相似,發現者遂稱之為「蒙古人病」或「蒙古傻子」。白人患了智障疾病怎麼會呈現蒙古人的面容特徵呢?符合進化論的解釋是,智障疾病就是人類進化的反向衰退,高加索人種衰退的結果,就是回到較低級的蒙古人種階段,所以會有蒙古人的面容。按照這個荒誕的病理理論,如果蒙古人種也發生智障衰退,患者就應該呈現黑人的面部特徵。後來在白人以外、包括東亞在內的世界各人群中都發現了這類病患,舊的病理解釋也早已拋棄,這個有著強烈病態特徵的「蒙古病」名稱卻被醫學界沿用到差不多二十年前。
正如有些醫學機構所批評的,至遲從科學種族論興起以來,以種族為根據的病理分析已經成為某種本能反應,把種族、族群這類假定以血緣依據劃分邊界的社會單元,與某些病患的發生機理和流行范圍聯系起來。這種做法直到目前還頗有市場,盡管國際上一些著名的醫學雜志已開始要求作者不再以種族作為解釋變數。我們舉一個在中國廣為人知的例子,就是關於腳的小拇指趾甲分叉的種族或族群解釋。腳小拇指趾甲分叉,在中國有許多種解釋,其中很多都從種族或族群角度切入。比如,有人說這是蒙古人種的特徵,也有人解釋這是漢族的特徵,還有人認為這是滿族的特徵。最浪漫的解釋把這種疾病現象與明代洪洞縣的移民傳說聯系在一起,說具此特徵者都是洪洞縣大槐樹下移民的後裔。這種在全世界都普遍存在的指甲疾病(Onychoschizia),可能僅僅與營養缺陷或身體脫水有關,從種族角度尋求病理解釋只能是緣木求魚。
每個文化體、每個社會都有自己的種族思維傳統,但只有西方的科學種族論帶有科學的光環,並作為近代西方知識體系的一部分進入非西方世界。奇邁可考察了黃色蒙古人種觀念在中國和日本被接受的過程,發現中國人接受此一觀念更加主動,因為黃色在中國文化中幾乎沒有什麼負面意義(表色情涵義的「黃色」一詞是後來從西方yellow journalism轉化而來的),諸如黃帝、黃河等專名的傳統以及黃色的尊貴地位等因素,使中國人接受黃色人種歸類並無困難,需要剔除的僅僅是西方人附加於白色與黃色的種種價值褒貶。而日本傳統中黃色並無這種積極用例,因此接受過程較為曲折。奇邁可還發現,中國人最早接受這一觀念並積極推廣鼓吹的,是那些有機會接受西方教育或了解西方的知識分子。而對於日本的崛起,中國反西方的社會行動如義和團,西方的反應之一就是「黃禍論(yellow peril)」的出現。黃禍論雖然是針對近代中國和日本的,但歷史依據卻是十三世紀的蒙古西征,全然不顧歷史上中國是蒙古征服的受害者,而日本也差一點就遭受蒙古征服。蒙古人種與黃色人種這兩個標簽結合起來,才可能推動「黃禍論」的流行。
從1972年Richard Lewontin發表那篇人類基因多樣性在人群中分布比例的文章以來,以「種族(race)」這一類的標簽把人類劃分為不同集團與亞集團的傳統分類法,開始越來越失去其生物學的依據。研究者相信,人類基因多樣性主要存在於個體之間,比較而言,地域與族群間的差異反倒無關緊要,而且在種族與種族之間、族群與族群之間,根本不可能描畫出有科學依據的分界線。最近有關基因與種族、基因與族群關系的研究顯示,現代人類基因多樣性的現狀,是人類在約十萬年前走出非洲很久以後,晚至五六萬年前才加快速度形成的,是人類基因在個體之間、集團之間歷經長久的反復交換的結果,這個過程就是「網狀演化」(reticulate evolution),而所謂種族,則是更晚的「社會-文化建構」(socio-cultural construct)。這種「社會-文化建構」的本質,則是政治性的。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這些認識在中國社會還遠遠不是常識,即使在知識分子中,即使在研究歷史、民族和族群問題的學者中。事實上,我們經常聽到的是《龍的傳人》那種「黑眼睛黑頭發黃皮膚」的種族認同。正如歌里反復唱著「遙遠的東方有一條江」、「遙遠的東方有一條河」,明明身在東亞的寫歌人和唱歌人,卻用「遙遠」這個詞來描述自己腳下的土地,說明他們不僅接受了西方的種族觀念,也主動以西方為中心點來測量和描述東亞。只是,蒙古人種、黃色人種、黃皮膚這樣的觀念與詞語,在今天的西方主流媒體上,在西方科學論著中,卻基本銷聲匿跡了。這不僅是出於所謂「政治正確」,其實主要是出於「知識正確」,因為現代科學早已脫胎換骨,拋棄種族思維了。
正是在這個意義上,我認為奇邁可這本《變成黃種人》對中國知識界具有很高的科普價值。只有深入了解種族思維的歷史發展過程,我們才能知道種族觀念、人種分類知識是多麼的荒謬和危險。

Ⅳ 北京大學都 有哪些著名的教授

北京大學文學院教授、著名考古學家嚴文明 著名經濟學家劉偉教授

滿意請採納

Ⅵ 北大教授孔慶東是教授還是野獸

據了解,南京廣播電視台主持人吳曉平在《聽我韶韶》欄目中,就涉及孔慶東的一起事件進行了評論。孔慶東指控吳曉平侵權的語言為兩處,一是「他今天之所以在全國有一些名氣,完全是靠罵人罵出來的」,二是「所以老吳今天第一個耳朵想掛什麼呢?教授還是野獸,到底是教授還是野獸?」

孔慶東認為,該評論未經調查,且其中使用了侮辱性言語對其進行了貶損和攻擊,因此起訴至法院,要求判令吳曉平及南京廣播電視台停止侵權、消除影響、賠禮道歉並賠償其經濟損失20萬元。

法院經審理後認為,《聽我韶韶》是一檔電視新聞評論類節目,新聞評論有其存在的重要價值,是大眾表達意見、交流思想以及開展新聞輿論監督的重要途徑,這種獨特價值決定了對於新聞評論應適度寬容,慎重認定侵權。

針對孔慶東的起訴,法院認為,吳曉平的評論依據的報道和案件所涉情況是真實的,評論的語句是有針對性的、有誠意的,並無相關證據證明吳曉平存在借機損害孔慶東名譽、進行人格侮辱的惡意。對於新聞評論而言,如果依據的事實是真實的,主觀上不具有侮辱他人人格的惡意,即使在個別范疇內出現言辭激烈甚至稍有過激的語句,仍應予以理解與寬容,視為在正常的評論范疇之內。

法院認為,孔慶東系北京大學教授,有一定社會知名度,近年來因罵人事件亦引發不少爭議,甚至形成了公眾關心的公共事件,應屬社會公眾人物之列。基於公共利益的考慮,應允許相關公眾對公眾人物的行為提出合理的質疑、指責甚至刺耳的批評,不能簡單地認為僅是質疑和批評本身就構成侵犯公眾人物的名譽權。孔慶東作為公眾人物,較社會一般人在承受社會輿論方面有較高容忍義務,不能因新聞評論時的個別用語本身存在一定的貶義,就認定構成侮辱。

綜上,法院認定吳曉平的相關評論內容尚未達到侮辱的嚴重程度,不構成侵犯名譽權,駁回了孔慶東的全部訴訟請求。

Ⅶ 北大教授是什麼級別

北大教授抄屬於教師襲,沒有級別,如果同時擔任學校領導職務才有級別,北大屬於副部級學校,北大校長屬於副部級級別。

學校行政級別,是指按行政級別劃分的學校行政等級級別的體制。因為學校行政級別的不同,學校管理層與各級別教師的行政級別亦不同,尤在高校中體現甚烈。學校行政級別這一體制已經不再適合中國高校教育。

Ⅷ 北大歷史著名教授有哪些

錢穆。

Ⅸ 病句修改 就任於北京大學部教授,有沒有錯

「就任於 北大醫學部體育教授」卻是個病 句。 「就任」是動詞,意思是「擔任 (某一職務),,,其中的「就」是專「到、 開始從事」的意思。「就任」後面可
以直接跟職務,如「就任總統」「就 任主席」「就任特使」「就任校長」 等。「就任教授」也可以,但不能說 「就任於教授」,因為「就任於」後面 不能跟職務。
「於」是介詞,後面常常跟表示 時間、處所的名詞。如「生於北屬京」} 「攝於2000甲等。「就任於』,後面} 跟的總是提供某一職務的機構·如}
「就任於北京大學」「就任於某研究} 所」「就任於某環保公司」等。如果} 要在機構後加具體職務就不能用} 「就任於」而應該用「就任」,如「就{
任北大校長」「就任某研究所所長」{ 「就任某環保公司經理」等。{ 因此,「就任於北大醫學部體{ 育教授」應改為「就任北大醫學部{ 體育教授」或「就任刊北大醫學部。

Ⅹ 北大的哲學系教授有哪些

馬克思主義哲學教研室 主任: 王東
黃楠森 資深教授 領域: 馬克思主義哲學,馬克思主義哲學史
王東 教授 領域: 列寧哲學思想、社會發展與現代化理論
豐子義 教授 領域: 馬克思主義哲學史、社會發展與現代化理論
聶錦芳 教授 領域: 馬克思文獻學、馬克思與西方思想傳統
仰海峰 教授 領域: 馬克思主義哲學,國外馬克思主義,大眾文化研究
曾志 副教授 領域: 辯證唯物主義
席大民 副教授 領域: 歷史唯物主義、社會形態理論
楊學功 副教授 領域: 馬克思主義哲學基礎理論;存在論(ontology);全球化
徐春 副教授 領域: 馬克思主義哲學史、社會發展與現代化理論、人學、環境哲學
中國哲學教研室 主任: 張學智
湯一介 資深教授 領域: 中國哲學
胡軍 教授 領域: 中國現代哲學、知識論,中國現代思想史,中國現代知識論史
張學智 教授 領域: 中國哲學史、儒家哲學、近現代哲學
王中江 教授 領域: 先秦哲學 道家哲學 儒家哲學 近現代哲學
王博 教授 領域: 中國哲學史、道家、早期經學
彭國翔 教授 領域: 宋明理學;當代儒學;中國哲學、思想史和中西哲學與宗教的比較
楊立華 教授 領域: 中國哲學史、儒學、道家與道教
外國哲學教研室 主任: 韓水法
靳希平 教授 領域: 西方哲學、現象學、古希臘哲學
趙敦華 教授 領域: 西方哲學、基督教哲學、中西比較哲學
張祥龍 教授 領域: 東西方哲學比較,西方現代哲學(現象學,海德格爾,解釋學,維特根斯坦等),西方哲學史,中國哲學,東西方宗教哲學
尚新建 教授 領域: 西方哲學史、現代西方哲學
葉闖 教授 領域: 語言哲學、知識論、科學哲學
韓水法 教授 領域: 德國哲學、現代西方哲學、政治哲學
韓林合 教授 領域: 西方哲學(分析哲學,維特根斯坦哲學),老莊哲學;形而上學,心靈哲學,語言哲學
李超傑 副教授 領域: 現代西方哲學 德國哲學 解釋學
吳增定 副教授 領域: 近代政治思想,德國哲學
先剛 副教授 領域: 德國古典哲學、古希臘哲學、西方哲學史
劉哲 副教授 領域: 德國古典哲學,德國和法國現象學,心靈哲學和主體性理論
吳天岳 副教授 領域: 中世紀哲學,希臘哲學
邏輯學教研室 主任: 周北海
劉壯虎 教授 領域: 符號邏輯
周北海 教授 領域: 符號邏輯
陳波 教授 領域: 邏輯哲學、邏輯史、分析哲學
葉峰 教授 領域: 數學哲學,邏輯,心靈哲學,語言哲學
邢滔滔 副教授 領域: 邏輯學、數學哲學
王彥晶 講師 領域: 模態邏輯 動態認知邏輯 認知協議
倫理學教研室 主任: 徐向東
王海明 教授 領域: 倫理學與國家論
何懷宏 教授 領域: 倫理學原理、應用倫理學、中西倫理思想史
陳少峰 教授 領域: 中國倫理學史、應用倫理學
徐向東 教授 領域: 倫理學與政治哲學,知識論,早期現代哲學,形而上學
李猛 副教授 領域: 倫理學,政治哲學, 西方近代哲學,古希臘哲學
美學教研室 主任: 章啟群
葉朗 資深教授 領域: 美學原理、中國美學史
朱良志 教授 領域: 中國美學、中國藝術
章啟群 教授 領域: 西方美學史,解釋學,魏晉思想和藝術
王錦民 副教授 領域: 中國美學史
寧曉萌 講師 領域: 西方美學史,梅洛龐蒂,現象學
佛教與道教教研室 主任: 姚衛群
姚衛群 教授 領域: 佛教、東方哲學
王宗昱 教授 領域: 道教、中國民間宗教
李四龍 教授 領域: 中國佛教史;佛教哲學
周學農 副教授 領域: 中國佛教史、近現代佛教
王頌 副教授 領域: 佛教
程樂松 副教授 領域: 魏晉道教史、道教經典、宗教學研究方法
基督教與宗教學原理教研室 主任: 張志剛
張志剛 教授 領域:
徐鳳林 教授 領域: 東正教、俄羅斯哲學
孫尚揚 教授 領域: 中國基督教史,宗教社會學
徐龍飛 副教授 領域: 基督教史,中世紀神學和哲學
沙宗平 副教授 領域: 伊斯蘭教、阿拉伯哲學
吳飛 副教授 領域: 基督教哲學 宗教人類學
吳玉萍 講師 領域: 基督教史、基督教與中國文化
科學技術哲學教研室 主任: 吳國盛
吳國盛 教授 領域: 自然哲學、科學思想史、科學哲學、技術哲學
周程 教授 領域: 科學社會史、科學技術與社會、科技政策與管理
劉華傑 教授 領域: 博物學史,科學哲學、科學傳播學
冀建中 研究員 領域: 數學哲學、科學社會學、科學與宗教
任元彪 副教授 領域: 科學社會學、科技政策
孫永平 副教授 領域: 科學哲學、科學思想史、西方哲學
王駿 副教授 領域: 科學的社會研究、科學與公共政策
蘇賢貴 副教授 領域: 科學社會學,科學與宗教,環境倫理學
朱效民 副教授 領域: 科技政策與科學傳播
外國哲學研究所 主任: 尚新建
科學與社會研究中心 主任: 吳國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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