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大學教授
❶ 新詩學習了西方詩歌什麼形式
「我首先要討論新詩跟文言詩的區別在什麼地方。以前我們大多都考慮新詩跟古體詩的同質化、相同性與承傳性的問題。如果從詩歌寫作根本目標,即從創新性出發,二者的差別其實是越來越大的。二者已經發生很大質地和屬性的變化,包括語言覺醒、潛意識開發、本能直覺、抽象等等,現代詩已成為獨立於古詩又在白話新詩基礎上有所超越的升級版。」陳仲義說。
「詩歌的不同制式意味著在發生學、文本學和接受學上,在語言、功用上文言詩與現代詩都不太兼容。文言詩是單音字為單位的字思維,而現代詩歌是詞思維。其次,古典詩歌是無時語態,是沒有時間引發的一種空間裝置,現代詩歌已經進入特指時代過程。再一個是模式變化,一個是農耕田園的模式,一個是與高速喧囂的都市化進程相關,還有就是古典詩歌的優雅精緻跟現代詩歌的本能的物象也有區別。」陳仲義說。
南開大學教授羅振亞談論的主題為《中國先鋒詩歌的「百年孤獨」》,他說:「中國先鋒詩歌在新詩歷史的每一個重要的轉折點上都不乏深度的影響介入,它雖然在詩壇沒有掀起過洪波巨瀾引發過強烈的公眾效應,但始終是不絕如縷,越到後來生命力越強盛、越頑韌,越成為新詩藝術魅力與成就的輻射源。所以有人說從實地成就來看,現代詩歌優於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詩歌,並且中國新詩歷史傷藝術成就較大的詩人大多數現代主義,或者說具有現代主義傾向的詩人。」「中國先鋒詩歌在寫什麼和怎麼寫兩個方面眾多建樹,提升了中國新詩的品位,給新詩留下很多啟迪。但是中國先鋒詩歌一直命運多舛,先天的孱弱和後天的水土不服,這兩點註定它從來沒有進入過引領風潮的新詩中心或者說主流的位置,甚至沒法和現實主義或者浪漫主義思潮比肩抗衡,而是由於種種原因被迫淪為被割裂的繆斯,百年孤獨正是不爭的存在,它一直沒有擺脫骨子深處的內在的悲涼。」羅振亞說。
天津大學國際教育學院教授馬知遙談到當代詩歌創作與個人詩寫作,他說:「我們在詩歌研究過程中,如果從整體的角度去觀察一個詩人的創作,就會發現所有的詩人從本質來說都是給個人立傳,都是在寫個人,只不過他有時候以日常生活的方式零星地展示,有時候以編年的方式通過詩集方式展示,而如果是從整體的角度,看上去表面是時斷時續,但是整體上看他詩歌的創作風格就會發現,其實有其清晰的脈絡。」
東南大學人文學院教授王珂以《新詩現代性建設的倫理取向》為題進行了闡釋,他說:「隨著中國城市化進程加速,導致自然村落的衰弱。鄉土時代的構成是詩人文化返鄉和能力返鄉的過程,是詩人拒絕以往,尋找家園的有效手段,鄉土詩是現代意識、現代精神和現代繼承的文體。由於生活在城鄉接合部,傳統詩人受到傳統與現代的擠壓,常常在社會生活中扮演鄉村的道德守望的角色,過分重視寫作能力,在內容上過分美化鄉村,在形式上和技法上過分遵循傳統,農村人與城市人的身份糾纏不清的狀態,導致鄉土詩創作的非理性,不利於中國鄉土詩來構造鄉村新能力。」
西川說:「我們處在特殊的歷史的轉折點上,一個是知識的淘汰,很多東西很快就過時了,不論你從哪來的知識,從西方來的或者剛剛生發出來的知識。這個淘汰性也就是說一個詩人在兩三年之內引領一場風潮,但之後很快會過去。這種情況也是值得被描述的,我們一般描述是喜歡描述那些有持久生命力的東西,但是沒有持久生命力的東西,很快被淘汰的東西,這裡面可能也蘊含了歷史的因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