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大學藝術系書法教授田家
1. 孫曉雲主要成就
孫曉雲是一位在書法領域有著卓越成就的藝術家。她的著作豐富多樣,包括《書法有法》、《中國美術館當代名家系列作品集(書法卷孫曉雲)》以及《孫曉雲書法繪畫》,這些作品展示了她的深厚功底和獨特藝術視角。
在書法作品方面,孫曉雲的創作屢獲殊榮,共七次獲得全國級別的獎項。她的藝術作品遠播海外,曾在日本、韓國、新加坡、香港、台灣和紐約等地舉行過展覽,受到了國際藝術界的廣泛認可。她的作品備受珍藏,被香港藝術館和江蘇省美術館等知名機構收入館藏。
除了創作上的成就,孫曉雲在學術領域也有所建樹。她擔任過全國中青年書法篆刻家作品展和全國第八屆書法篆刻展的評委,這凸顯了她在行業內的權威地位。同時,她還在南京大學、蘇州大學和南京藝術學院等多所院校擔任兼職教授和研究員,教授書法,為培養新一代藝術人才做出了貢獻。
在學術和社會職務上,孫曉雲更是顯赫,她是南京師范大學書法碩士生論文答辯評審委員,以及「第八屆全國書法篆刻展覽」的唯一女評委。她還擔任中國標准草書學社副社長和中國人民大學徐悲鴻藝術學院的專業指導教授。這些職務反映出她在書畫界的重要角色和影響力。
孫曉雲的榮譽累累,包括「南京市中青年拔尖人才」、「江蘇省優秀中青年文藝工作者」和「江蘇省有突出貢獻的中青年專家」。她還作為中共江蘇省第十次黨代會的代表,享有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她是全國宣傳文化系統「四個一批」人才的唯一書畫界代表,這無疑是對她傑出才能的最高肯定。
(1)蘇州大學藝術系書法教授田家擴展閱讀
孫曉雲,女,1955年8月生於江蘇南京。國家一級美術師。中國書法家協會理事,中國書協培訓中心特聘書法教授,江蘇省書法家協會副主席,江蘇省美術館館長,江蘇省文聯副主席,江蘇省婦聯副主席,南京市書協主席,南京書畫院副院長、滄浪書社社員。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
2. 回憶新蘇師范的藝術老師
同學聚會,談起歷經百年的母校新蘇師范,早已搬離新橋巷,並入了職業大學,「新蘇師范」這個名稱已經不復存在,很有歷史的學校已經成了「歷史」。這個傷感的信息傳到我耳朵里,不覺鉤出些許留戀與懷念,腦子里立刻浮現出煤渣鋪的足球場,百米文化長廊,長廊盡頭的後花園,以及傳說由日本人建的醫院改成的老宿舍,兼作大會議廳的學生食堂……。
還有,就是很多老師熟識的面孔,清晰鮮明。其中不乏當下蘇州藝術界的翹楚——書法老師王偉林,現已是中書協理事、省書協副主席、市書協主席,著名書法家,書法理論家;沈南強老師,現為中國美協會員,市教育科學研究院美術教育專家,著名畫家;還有劉佳老師,現在是中國美協民族美術藝委會副秘書長、蘇州美協副主席、國畫院院長、蘇州大學教授,著名國畫家;姚茛老師,現為蘇州美術館多次全國獲獎的著名油畫家;葛鴻志老師,劉響老師等等,也都已是大學教授了。而猝然離世的凌君武老師,原已是市版畫院院長,著名的版畫家,他和劉國炎老師英年早逝,音容笑貌彷彿就在眼前。
曾記得有一個下午,陽光燦爛,畫室後半間擠滿了學生,前面則是美術組的老師們,對著一位美麗雍容的女同學寫生,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記得最清楚的是沈南強老師,站在畫架前,畫板上鋪著毛氈,上面是三尺整張生宣。沈老師右手執金鉤毛筆,左手托硯台,頗有些李天王的氣概,只見他眼神前後漂移,筆尖上下翻飛,忽急忽緩,忽停忽搓,鉤點皴擦,從一隻眼睛開始,鼻子,嘴巴,臉龐,耳朵,頭發,到脖頸乃至雙手,一副當代仕女半身像於不經意中,已然神采飛揚,令人嘆為觀止。很有趣的是沈老師居然用自己的嘴唇來捋筆尖,以至嘴唇中間成了黑色,極象黑白版的日本古代浮仕繪女子,令人忍俊不禁。沈老師邊畫邊用濃重的廣西口音解釋:「墨的話呢是糯米做的,沒事的,餓的話拿它當點心都可以的……」,說得一本正經。我們不辯真假,只是覺得十分好玩。
姚茛老師用的是水粉畫工具,只是用群青鉤了個簡單輪廓,就開始鋪色調,三下五去二,一群高級灰膚色就聚集在了畫的臉部,意筆草草卻各歸其位,有了結構,明暗關系,隨著刻畫深入,一個美女頭像初見端倪。接著用大筆觸迅速鋪出頭頸軀干,只五六筆顏色,一隻手就出現了,結構明暗清晰到位,大氣灑脫。畫面總體顏色灰中帶純,鮮活生動,豐富微妙,冷暖統一而又有對比。
其他幾位老師工具也不盡相同。
劉響老師是用木碳條,畫在包裝紙上,有黃褐底色的那種,別有一番味道。高光處用了白粉筆提亮,讓我們感到很新奇,原來素描可以這樣畫!
葛鴻志老師用的是鉛筆、鉛畫紙。他的畫造型十分嚴謹,筆觸細膩,線條排得均勻而輕松,層次豐富,原汁原味的蘇派素描!真給我們作了一次實在的優秀示範,讓我們獲益匪淺。
劉國炎老師擅長水彩,他的作品淳樸無華,根老果實,就象他的為人處事一樣。他對我們學生真是言傳身教,不辭辛苦。有一回為了配合學生創作,他保持了多個高難動作以供寫生,幾十分鍾下來已氣喘吁吁,著實讓人感動。我們畢業後沒幾年,就傳來了他早逝的噩耗,當時真讓人難以置信!相信他這樣的好人,在另一個世界一定會過得很好。
此時的凌君武老師,留著滿臉大鬍子,戴副黑框眼鏡,長發比肩,極似「馬賽」雕像,確實很有「味道」,藝術家的「味道」。凌老師此時熱衷於油畫,他的油畫作品之前我見到過一兩幅,用筆十分大氣,有刀削斧砍的暢快,造型卻嚴謹寫實,色彩朴實厚重,完全是寫實的路子,並不似他的外表那樣率性奔放。此次寫生女同學的作品刻畫更加精到些,皮膚的顏色用得極其「洋氣」,白里透紅,彷彿油彩之下真的涌動著青春活力,生命氣息。真不敢相信作品具有如此生命力的老師,自己的生命卻是如此脆弱,在藝術成就最為輝煌的時刻卻猝然離世!嗚呼哀哉!
王偉林老師是蘇大中文系畢業的,他給我們上《文選與寫作》課。因為在書法方面的造詣很高,他還擔任我們的書法老師,另外還帶一個篆刻興趣小組。王老師上課從來是柔聲細語,和顏悅色。我們好象從未見他急過,更沒見他發火,盡管我們時常會在課堂上給他製造點麻煩,讓他難堪,他卻始終循循善誘,用他的「柔」快速化解掉我們的「剛」。他上課深入淺出,旁徵博引,彷彿無所不知。每到我們注意力不集中時,他便會穿插一些名人軼事,野史傳聞之類,一下就鉤起了我們的興趣,使我們的魂魄回歸本位,因此上他的課時間過得特別快。王老師十分欣賞有想像力的學生,總鼓勵我們要大膽想像,獨辟蹊徑,不要墨守成規,固步自封。他說寫文章立意一定要新,要有自己獨特的視野,好的立意和切入點已使文章成功了一半,至於寫作技巧在於博覽群書,千錘百煉,非一日之功。總之立意是文章之魂魄,一定要重視,尤其對我們這些閱歷尚淺的學生,可以事半功倍。受了王老師的啟發,我開始從特別的角度來作文,一次寫了兩篇命題習作,一篇是《馬》,著重鞭策了馬的奴性;一篇是《小巷》,用了擬人的手法,並且仿效電影蒙太奇切換了時空,得到了王老師的贊賞。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兩篇文章都讀了出來,作為優秀範例,著實讓我受寵若驚,喜出望外,極大的滿足了虛榮心,以至於直到現在,近二十年過去,依然記憶猶新。
因為得了王老師的贊賞,我就開始不知天高地厚,翹起了尾巴,在上篆刻興趣課時,王老師拿出了他的作品,謙虛的徵求我們的意見。我其實剛曉得些皮毛,居然因為他的謙虛和欣賞而大放厥詞,對他的作品評頭論足起來。而此時的王老師非但不覺難堪,反而十分認真的聽我胡言亂語,甚至頻頻點頭、若有所思。這樣的情景,直到多年以後我才幡然醒悟,明白了我當時有多麼愚蠢,真個叫班門弄斧,關老爺面前耍大刀,實在羞愧我的得意忘形。而王老師虛懷若谷的長者風范,更讓我肅然起敬。
劉佳老師在新蘇師范時讓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俊朗帥氣和自然灑脫,以及對學生學業要求的嚴格。我在蘇大藝術學院進修時他已經調入蘇大,正好擔任我素描課的教學,說起新蘇師范的陳年往事可謂相見甚歡,我的素描水平在進修班裡算是比較好的,本以為憑著我與他的師生淵源他會打個高分給我,不料評分時他話鋒一轉,直言不諱地指出了我的作業缺點,並且十分堅定的對我說:「基於你的這些缺點,我不會給你90分,最多85……」,我當時雖然有些尷尬,不過對他教學上的嚴格與較真還是暗生敬意。
除了指導我們的學業,新蘇師范的這些老師們還和我們一塊兒玩,真叫做和學生打成一片。他們拼湊的足球隊和我們打過多次比賽,因為他們多半不諳於此道,又難得合作,所以每每是以大比分敗北。劉響老師、凌君武老師還算能踢的,因此對失敗最為耿耿於懷,每次輸了球總是不服,揚言下次必勝,那神情十分爛漫,彷彿回到了我們的年齡。實際當時他們也不過大我們幾歲,基本是同一輩,也沒有脫盡了孩子氣。最好玩的是沈南強老師和王偉林老師,踢球極有「君子風范」,球不到腳下基本不追,到了才踢一腳,多半還踢不中,有時甚至會馬失前蹄,惹的其他幾位中堅球員大急大吼,他們則是一臉無辜,拍著褲腿搖頭,而我們則開懷大笑。
回想那一刻的融洽與歡欣,何等美好!何等令人神往!可惜韶光不在,歲月滄桑,那些笑聲已隨風而去,如同我們生活學習了三年的新蘇師范,還有我們的青春一樣,都成了記憶,永遠也不會再來了。
散落天涯的老師們,我想和曾經的學生們一起說一句:「謝謝你們!祝你們平安、快樂!」